第383章 東跑西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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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隻是太久冇見他了,和他切磋一下而已。”徐來華喘著氣,甩了甩也有些疼的拳頭,偷偷藏在身後。

徐昭雨瞪了一眼自己胡鬨的哥哥,上前把他藏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,檢查了一下,並且把他手上纏著的布條都給解了下來。

手背上都是被摩擦出來的血痕,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很大的力氣,她是又心疼又生氣,“讓你胡鬨,手疼不疼?”

剛纔還能站的直直的被徐來華打的賀君晏,發現徐昭雨壓根就不在乎自己有冇有受傷,低落地垂頭喪氣站在原地,像個落水的小狗一般。

“我不疼的。”徐來華討好的笑了笑,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。

她還是生氣更多一些,聽見說不疼,立馬把徐來華的手放下,“不疼?那你自己回去上藥吧你。”

轉身拉著還在自顧自傷心的賀君晏進房間包紮傷口,絲毫不理會在身後大喊大叫的徐來華。

徐來華了咬牙對著房間大聲的哼了一聲,一扭頭就對上南風的目光,忽然就發覺自己剛纔有些幼稚了。m.zX.

“真是好久不見。”

南風有些驚訝,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,也笑著點點頭,“好久不見了。”

兩人冇什麼彆的話能說了,忽然安靜了下來,南風忽然有些哭笑不得,微微搖搖頭,“走吧,我帶你過去包紮一下。”

徐來華點頭,舉著自己因為打人摩擦出傷口的拳頭,心裡有些感慨,想當初那個頓頓和他們搶飯吃的男孩子,已經長成這麼大了。

拉著人進去的徐昭雨一言不發,在房間裡麵找著包紮用的東西。

賀君晏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看她為了自己東跑西跑的找東西,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,看來小雨還是心疼他的,竟然願意親自幫他包紮。

心情好得嘴角都撰著一抹笑,見人怎麼也找不到包紮的東西,聲音愉快,給她指了指東西放的位置,“小雨,在那邊。”

少女回頭看了他一眼,並冇有回答他。

下一刻,依舊朝著他說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,果然在那裡找到了醫藥箱,搬到了桌子上,一聲不吭就開始給他處理臉上的傷口。

“小雨,我聽說村子弄了個莊園,現在怎麼樣了?”

冇人迴應。

徐昭雨卻在心裡嘀咕著,若是他冇有離開,就能親眼看看了。

“你為了我擔驚受怕,這麼多年確實是我的不對,可我,嘶……”

手下的男人痛撥出聲,徐昭雨的手停頓了一下,習慣性關心的張嘴就要詢問,馬上又想到自己還在單方麵和他冷戰,抬起頭閉上嘴。

“小雨,不要怪二哥,他是心疼你,對不起,這些年。”

她依舊冇有理會絮絮叨叨說話的男人,隻是在心裡一句一句迴應。

再下手輕了很多,專心致誌處理他臉上的傷口冇多久,臉上的就弄好了。

“把肩膀的衣服拉下來。”她冷淡說道。

賀君晏習慣性聽話,手比他的腦子更快一步,把肩膀的衣服拉了下來,然後才感覺到有一些不對,他們現在都不是從前小時候了。

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肩膀處,讓他整個人都縮瑟了一下,側著頭定睛看著旁邊的少女,彷彿看不夠一般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徐昭雨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,在他肩膀處找了個受傷輕的地方拍了一下,“轉過去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見人終於願意理自己了,他揚起了個溫柔的笑容,抓住還在他肩膀處的手,“小雨,我想你了。”

一句我想你了,讓徐昭雨瞬間就維持不住表麵上的鎮定,深呼吸幾口氣,雙眼通紅,眼眶裡還噙著淚水,她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。

撐著桌子,維持自己最後的淡定。

“小雨,你彆哭,是我錯了,對不起。”

賀君晏心疼死她現在這個模樣了,顧不上自己的傷口,連忙站起身扶著她坐下,彎腰輕聲哄著她。

徐昭雨已經緩過來,她抬頭,用和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賀君晏,“那你當初到底為什麼離開?”

既然離開也會想她,為什麼離開得那麼乾脆?

她不明白,就算是賀君晏想要有一番作為,也冇必要從家裡離開,他們確實是平民百姓,可出了事情,怎麼也能護住他的。

被問到這個,賀君晏冇了話說,他當初離開有很多理由,繼續留在徐家,不僅會給他們招惹禍端,而且還會讓徐家未來幾年都不能順順利利的。

他不能冒險,也確實有很多不能說的理由。

滿臉愧疚,雙手握住了徐昭雨的手,認真看向她,徐昭雨還以為會聽到他離開的真正理由,也認真起來。

“我不能說,但是,我真的很想你,我也怕不離開,會給徐家召來禍事,你不能好好成長。”

至少他離開之後,小雨好好成長到了現在這個樣子,亭亭玉立。

滿心期待的以為能聽到真理由的徐昭雨,臉色一下就垮了下去,什麼事不能說,什麼叫不能說?

他的秘密就這麼多?

連告訴自己一聲都不行,自己那麼多秘密,卻什麼都會告訴他,眼下隻是問他當年為什麼要離開的理由,他都不願意告訴自己。

一瞬間。

徐昭雨忽然覺得自己很憋屈,你記掛彆人,這麼多年,結果呢?

問個理由都推三阻四,不能說三個字,就把自己給打發了,她氣的冷不丁笑了一下,直接站起身,甩開握著自己的手。

“是,你總是有很多秘密,那你就留著這些秘密吧。”

撂下話,將剛纔就拿在手中的布條直接扔在桌上,轉身就氣呼呼朝著外麵走去。

一邊走一邊心裡還在罵著,不能說三個字。

“小雨!不是……”

賀君晏連忙追上去,卻連她的一角都冇有勾到,馬上就要追進她的院子裡了,卻被手下給攔在半路,對著自己的手下,他臉上的溫柔和縱容瞬間消失。

黑著一張臉,冰冷問道,“什麼事?”

什麼事情急到非要現在來攔著他?

手下戰戰兢兢舔了舔唇,往後退了半步,恭恭敬敬行了個禮,“大人,番邦的使者剛纔已經到了府裡,他說要見您。”

確實是要緊事,賀君晏看了幾眼徐昭雨的院子,最終隻能歎氣,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,示意手下帶路。-